海底星明

一般通过幼驯染爱好者

【德赫】Fading away(誓言梗

我爆哭啊啊啊啊啊啊啊qwq

Frejya:

先解释下梗




At some point in everyone's life, the first words their soulmate will ever say to them will appear in deep black writing on their skin.


每个人一生中的某些时刻,灵魂伴侣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都会以深黑字迹的形式留在皮肤上。


The words fade to light grey when a soulmate dies.


当伴侣开始死去,誓言开始褪色。


Sometimes new words replace them, whether they're wanted or not.


有时候新的誓言会代替旧的,不管他们愿意与否。




梗来自: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956019


加入了很多我个人脑补的成分


正文开始




那是在她刚学会说话那天的事。


那天她学会对妈妈说“我爱你”,那行文字出现在她右腿小腿的内侧,斜飞着的瘦削字母拼起来是——


“我没看见”




她从母亲那里知道誓言的意义后就一直在脑中描摹写下这行张扬文字的人。他一定是一个像这行字一样,有些浪子不羁的叛逆,同时又有优雅的品味的人。她想象他有阳光一样颜色的头发,她想象他的笑容温暖、在开玩笑时伸手抚弄她那头乱发。她还想象了无数次他们初见,他说出这句话的场景:她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然后他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乐意帮忙。




这一切就像魔法。她想。然后他们会像她的爸爸妈妈一样相爱、结婚,然后告诉他们的儿女誓言的意义。


11岁那年夏天,她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她抱着猫头鹰冲向父母,大喊着魔法是真的存在的。崇尚理性的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喜极而泣。因为在内心深处相信着魔法,因为想相信那个誓言会成真吗。




“那誓言是真的,我会遇到我的灵魂伴侣。”




赫敏·格兰杰穿上厚重的巫师长袍,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猫头鹰的翅膀扑打着鸟笼,灰色的老鼠一溜烟消失在脚边,她与很多人在车厢过道相遇,可她害怕开口,害怕下一个遇见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赫敏知道自己不用这么紧张,他可能甚至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说不定他会在很多年之后才出现。她尝试挂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她失败了,她想起了自己不同寻常的大门牙,它们丑死了。她的灵魂伴侣一定不会喜欢它们的——或者他会喜欢,他会喜欢她的一切……赫敏觉得自己也会喜欢他的一切,尽管她不知道他究竟英俊或是丑陋。能写那么一手好字的人不会长得太差不是吗。




“现实不比歌谣,你期待一个王子,小格兰杰,可是更多情况下你只能摊到一个红毛小鬼头。”街上占卜馆里的老巫婆曾这样对她说。




“那么那些誓言会成真吗?誓言指向的人真的会是灵魂伴侣吗?”




老巫婆笑了笑,赫敏想起来以前问妈妈这个问题时她也是这样笑的。




“我的一生挚爱证明了这一点,我的孩子。可是关键就是,你不能让誓言消失,懂吗?有的时候它们会因为伴侣的死去而消失,但大多数的时候,它们是被现实磨没的。别让它消失,记住我的话。”老巫婆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容。




人们不总是会和他们的灵魂伴侣相识相爱的,一生都未见过彼此的也有很多。她冷不丁打了个寒噤,眼前突然跑过一个人。




“我的蟾蜍来福不见了!”




而有的人就比较幸运,起码他们能见一面。




*


卢修斯一直很在意儿子身上的誓言,从他一出生开始就天天审问他有没有誓言出现——作为一个纯血统家族,婚姻不总建立在爱情上,卢修斯这样的审问可能是因为担心儿子灵魂伴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巫师?”之类的蠢话。




“小德的灵魂伴侣不会是个麻瓜的,卢修斯,放心吧。”纳西莎轻抚着他后背那行誓言时说。那是他们相见时纳西莎说的第一句话:“谢谢你,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他永远也不会放心,就像他永远不会告诉纳西莎那行字是他用魔法写上去的。




人们不总与灵魂伴侣相遇,但他们总会和一个人开始生活。事实是,卢修斯从未拥有过誓言,他害怕的是德拉科也不会拥有誓言。往好的方面看,其实他已经能感受到幸福了,可他更希望儿子也能获得门当户对的灵魂伴侣。




入学通知寄来的那天,卢修斯在德拉科的左手手腕里侧看到了一行整齐有力的黑字。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只蟾蜍?”




值得安慰的是那位灵魂伴侣起码是个巫师,而她的书法挺不错。




#


德拉科一开始不相信誓言这类说法。他听了帕金森家那小姑娘嘟囔很多次她的那句誓言了,没错,正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是她自己写在手上的。德拉科对这个胖乎乎的小丫头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他还没到年纪,对所有女孩都没有感觉。




父亲总是很关心他的誓言,可是它这么多年来从未出现。德拉科有时会想是不是它永远不会出现了。这种情况会有的吧,尤其是他们这种血统观念深厚的家族,习惯了在长辈的意愿下与有限的几个家族结亲。他听说克拉布家就已经有三代人没有誓言了。




也许他不会有誓言了。德拉科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感到莫名的空虚。他知道他的父亲有誓言,而他和母亲的生活和谐幸福,他们是灵魂伴侣。可如果我没有誓言呢?如果我注定和一个灵魂上不契合的人组建家庭呢?这是父亲希望我的吗?




帕金森家的胖女孩终于在七岁生日时迎来了她的誓言,她高兴了整整两天。到处给人炫耀她大臂上漂亮的花体字。




德拉科用没有誓言的高尔和克拉布来安慰自己,但内心深处他明白,这是不同的,他们没有灵魂伴侣简直太正常了,他们就像人形自走的拳击袋,可是德拉科不同——也许他心里的某处一直期待着,他会遇到那么一个女孩,她有甜美的笑容,温柔的声音……可能她有点像母亲。每每想及此,他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沙比尼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在傻笑,“做白日梦吗,马尔福?”




“住嘴,沙比尼。”他收起笑容,在扫帚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向他俯冲去。




他不相信誓言吗?不对,他从心里希望相信那是真的,并渴望得到一个。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秘密。他想起来以前参加的一次晚宴,一位上了年纪的喝多了蜂蜜酒的女巫告诉他,誓言是人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我的一生挚爱证明了这一点……亲爱的孩子,誓言很重要,一旦获得,不要轻易让它消失。”她说完给了他一个微笑,一个缺了一颗牙齿的微笑。




德拉科似懂非懂,心里担心礼服长袍会不会被她咳出来的唾沫溅脏。




第二天,他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一起到来的还有他手腕上的那行漂亮工整的誓言。




#


誓言不一定总是对的。




赫敏坐在霍格沃茨温暖的四柱床上仔细查看小腿上的誓言。一字不差,甚至他也有阳光颜色的头发,像王子一样英俊——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对。




来到霍格沃茨一个月,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言论在格兰芬多们之间从来不是正面的。她没有将自己的誓言告诉任何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拉文德就一直叫嚣着她认为罗恩就是她的灵魂伴侣。一开始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深藏的优点,可是时间久了后,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欺骗自己。马尔福很混蛋,尽管她也看不顺眼违反校规的哈利和罗恩,但这和讨厌不是一回事。




他来自曾经一度支持黑魔王的家庭,他瞧不起麻瓜出生的学生,他几次三番想陷害格兰芬多的学生,甚至不用努力就能获得斯内普教授的肯定。




可是那誓言一个字都没出错。她用魔法检验,用水擦,发现那誓言根本无法消除,它深深地长在她的皮肤中,也许也长在灵魂中。




她穿上长筒袜,觉得有什么从幼年时一直充盈着自己的东西消失了。她想起那个老巫婆的话,不要让誓言消失。她的一生挚爱,她的灵魂伴侣……也许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她了解她的灵魂伴侣,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帝开的玩笑。




而且,就算他是赫敏的灵魂伴侣,他的灵魂伴侣也不一定是赫敏。




#




赫敏最终还是没有了解他,没有爱上他,他们的灵魂甚至一点契合度都没有,也许她最初相信德拉科·马尔福是她的灵魂伴侣,并努力理解他所有这些行为,可是她失败了。




是她输了,还是誓言输了?它骗了赫敏,开了场天大的玩笑。还有那老巫婆,她说的话一度令赫敏努力去适应马尔福的侮辱——那是不可能的,侮辱就是侮辱,它们不会变成爱。




13岁,她给了她的灵魂伴侣一个用尽全力的巴掌。那巴掌里有悔恨,有愤怒,有失望,有不甘——最后它们全变成了疼痛:马尔福脸上的疼痛,她手上的疼痛。




赫敏夜里又梦到了那个老巫婆,她向她大喊大叫,究竟哪里错了,为什么这样开她的玩笑,用灵魂的另一半开她的玩笑?




老人一直向她笑,那个缺了一颗牙的笑容让她看得怒火中烧——她哭了,声嘶力竭地在梦里——或者是真的在现实中——哭了。




冬日天明的第一缕光照进格兰芬多塔楼的窗户,她睁开眼睛,感到眼中的世界一瞬间是黑白无色的。她咳嗽起来,随即意识到昨晚的哭泣有可能在现实中发生了,她感到不舒服,胃里像沉了块铅一样。




随后她看到了自己肤色苍白的小腿:右腿上光滑无暇,没有誓言,没有龙飞凤舞的斜体字……她看了十多年的那句再熟悉不过的话消失了,一夜之间,无声无息,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没有死,死去的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是他们灵魂连接的部分。它被现实磨没了。




赫敏本来以为自己会再哭一场,但此刻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穿上长筒袜,手指划过誓言曾存在的位置时感到那里的皮肤冰凉得可怕。




可是关键就是,你不能让誓言消失,懂吗?有的时候它们会因为伴侣的死去而消失,但大多数的时候,它们是被现实磨没的。别让它消失,记住我的话。




可是现在它们消失了,最终被现实磨没了。赫敏知道自己心里的某一部分也随着誓言永远消失了。那个11岁时憧憬着白马王子的小女巫被她扇了一巴掌,死在了过去。




那之后很多年,赫敏的身上再没有出现过誓言。她知道她永远错过了她的灵魂伴侣,心里失去的部分再也不会回来。即使如此她还是恋爱、结婚、生子。她用魔法自己写下了誓言——她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她看到她的丈夫身上的誓言来自她,她不想让他失望。




赫敏算是幸运的人吗?她认识了自己的灵魂伴侣,只是故事以一种错误的方式结束了。




#


德拉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帕金森给他了一块湿毛巾,沙比尼则给了他上好的药膏——肿起不到十分钟就应该消退了,技术上来说他不会感到疼痛了。




可是德拉科依旧疼得什么事都干不下去。有一部分的他不想用药膏停止这些疼痛,而脸颊上的这部分又尖叫着要求治愈。




格兰杰不会知道他获得誓言时的喜悦和他听到她说第一句话时的激动心情。她不会知道她对于德拉科来说是一个期待了整个童年的最大的礼物。他会拥有她,因为他们是灵魂伴侣。他一开始都不介意她乱蓬蓬的头发和并不好看的牙齿。他甚至不介意她是麻瓜出身。




但卢修斯不那么想。他立刻就知道了赫敏·格兰杰麻瓜出身的信息,并在给儿子的信中三令五申让他保持头脑清醒,为了自己的未来无视那个女孩。




无视命运的安排?




德拉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纯血统家族的孩子们得不到誓言了。他后来也知道了父亲的誓言是假的,他也从未获得过誓言。




怨恨从他心底升起。他怨恨为何格兰杰不是一个血统纯正的女巫,他怨恨为什么父亲如此轻视他无比珍视的誓言。最后怨恨化成语言的毒箭,毒箭伤了格兰杰,伤了波特和韦斯莱,然而致命一击给了他自己。




德拉科捂着红肿着突突跳动的半边脸无神地盯着炉火,希望从中找到什么答案——任何问题的答案,现在让他困惑的事太多了。




他没有获得答案,他睡着了。梦里他又见到了那个老女巫,她向他露出缺一颗牙齿的笑容,亲爱的孩子,誓言很重要,一旦获得,不要轻易让它消失。


他又梦到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的初遇,赫敏·格兰杰的棕色头发乱蓬蓬的,根本不是阳光的颜色,她的笑容也因为异常大的门牙而并不甜美……可是他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他感觉到了比蜂蜜酒更甜的甜蜜。




不要轻易让它消失。




它不会消失。




于是那句话留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直到后来他被烙上黑魔标记,那句字迹工整的誓言也未消失。




德拉科知道他们永远失去了成为彼此灵魂一部分的机会,他知道他在格兰杰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他们初次对话时她眼中闪着的光辉。




他能感觉到格兰杰的灵魂伴侣是他,他们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也能感觉到格兰杰失去了誓言——并且再也没有获得新的誓言。




战争过去,一切都变了,他也改变了。只有因他的固执而从未消失的那行誓言没有改变。德拉科最终还是和父亲一样与不是灵魂伴侣的人结婚了,他无法像父亲一样欺骗他的妻子,妻子接受了他的固执,也坦白了她从未获得誓言。




“我们都在对自己说谎,只不过你的听起来更伟大一些,德拉科。”阿斯托利亚轻轻拥抱她的丈夫。她有阳光颜色的头发、甜美的笑容,德拉科多想爱上它们。




#




罗丝的誓言在她踏上去霍格沃茨特快时出现,她的左手手腕突然发热发痒。她卷起袖子,上面写着一行认真工整的字。


包厢里还有位置吗?”




她激动地从车上探出头,向母亲喊道“妈妈,我想我刚刚获得了我的誓言!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宝贝,先把它当做秘密吧。“赫敏笑着说,”记着别让它消失了。“




”除非我的灵魂伴侣死了,它是不会消失的对吗?“罗丝问。




”不一定,我的宝贝。火车开动了,你最好去找座位了。“赫敏最后在女儿额头上一吻。




#




”斯科普斯,过来。“德拉科最后抱了抱儿子,正要目送他上车时身边浓重的蒸汽突然散开了。




格兰杰在几英尺之外,他们的视线短暂相交。他向波特他们点了点头。




”爸爸,我的手臂很痒,“斯科普斯拽着父亲的衣角,”你看,它们就那么出现了。“他卷起衣袖给父亲看他的手臂。




上面是细长的字母拼成的话——




”我们还有空位。“




”那是你的誓言,斯科皮。“德拉科轻声说,”记得我说过吗,它们很重要,别让它们轻易消失。“




”我记得。“斯科普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联系着我的灵魂伴侣,是吗?“




德拉科目送儿子上车,感到阿斯托利亚有些颤抖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伴侣,德拉科,他会遇到那个灵魂相契的人。“她说。




”而且那魔法一定会兑现,我知道。“他用力回握妻子的手,手腕猛地感到一阵刺痛。




德拉科挽起衣袖,看到那行誓言正在淡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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